【Summary】
你听风沙的誓言，那是写给流浪者的歌。
【Note】
公式男V/银手
主流浪者世界的半AU/双人长篇联文（琉珈+绫 @虎斑恐龙绫 ）
半AU设定：基于游戏内芯片提及的空白期架构，幼年V/年轻银手同时空
时间线：2008年武侍乐队解散后，Johnny秘密离开夜之城，独自来到恶土
灵感来自游戏中的分离芯片《银手：武侍乐队的创造者（与毁灭者）》：
【章节】
【V银手】Chasm to Fill 断层
01.「荒野的序曲」
“我梦见高塔被焚烧，人心的背后是数字。”
直到多年以后，Vincent也总能想起那个人说过的每一句话，还有那张藏在篝火之后的脸庞。
那时的风里总夹杂着尘沙，枯柴燃烧时窜起星火，男人抱着吉他哼唱的倒影摇曳在火光里，像一首荒野的序曲。
“在写歌吗？”男孩轻呼出一口白雾，把双手放在篝火边轻轻摩擦，“……真好听。”
“你懂个屁，小鬼。”黑发的男人笑起来，银色的义指随性地拨弄琴弦，几个不成调的音符便在他指尖里跳跃着，“时间到，不乖乖滚回家睡觉的孩子要被Babayaga*抓走了。”
“可我想再听你弹一会儿……”Vincent活动着冻得僵硬的手指，水晶蓝的瞳孔被篝火的余光照得透亮，里面盈满了对演奏者毫不掩饰的憧憬，“就一小会儿？”
男人看着男孩大而明亮的眼睛，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又只是笑着摇摇头，放下了吉他。
“过来，小子。”
恶土的昼夜温差总是很大，特别是在尘暴肆虐的季节。
薄薄的帐篷和帐篷外燃烧的篝火都没能抵御多少晚风带来的寒冷，男人脱下了那件背后印有巨大赤红鬼面的深灰色夹克，用它将自己与靠在肩头的男孩一同笼罩。
交换的体温驱赶着荒漠的寒夜，火光渐渐弱去，倦意伴着悠扬的歌声而来，年幼的孩子蹭了蹭年轻歌者的颈窝，打了个小小的呵欠。
意识飘远的刹那，他听见男人的声音落在耳畔，像星辰坠入风沙，那么近，又那么远。
"Goodnight,Vinny."
"Goodnight,Johnny."
Vincent Bakker初次见到Johnny Silverhand那天，恶土的秋风渐起。
从好兄弟Jackie口中听说家族里来了不速之客的消息时，刚满十二岁的男孩正站在绿洲边上，忙着和伙伴们争论谁的水漂打得更多更漂亮。
爱凑热闹是孩子的天性，更何况Bakkers*营地里已经许久没有出现外来者。伙伴们听到Jackie带来的消息，呼啦一声甩开手里的石子朝营地跑去，Vincent自然也不例外。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围观的人们已经把外来者围得密不透风。嘈杂的人声混杂着恶土的风声，Vincent只依稀从中分辨出一个名字——“夜之城”。
那座他从未触及过的城市，遥远得像只存在于童话中的命运城堡。
视线被人群遮挡，男孩挠了挠自己金棕色的短发，左右打量了一番，最后手脚利落地攀上几个堆放在帐篷边上的集装箱，探出脑袋看向人群的中心。
那个瞬间，他想起了八岁那年，第一次看见的流星。
燃烧的陨石拖着长尾划破荒原的夜空，仿佛一抹永不消逝的星芒，热烈地坠落在他的生命里，张扬而又绚烂，深深震撼着恶土之上只与风沙为伴的孩子小小的心灵。
——就像此刻烙印在视网膜里的那个年轻身影。
黑发的男人正用手背擦去脸颊上的血迹，鲜红的血痕衬托着墨镜之下一小片白得晃眼的肌肤，银色的义体在黄昏里泛着橘色的光。
及肩长发、暗红墨镜、黑红色电吉他、印有猩红鬼面的紧身背心与深褐色皮裤……陌生来客的装扮是年幼的孩子在家族里不曾见过的独特模样。恶土的尘暴让大家身上总是带着黄沙般的质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像流星一样耀眼的存在。
没能接受正统教育的男孩找不出什么华丽的辞藻形容他此刻内心的激荡，一番费力的搜索过后，他只能在心底发出一句最简单也是最真切的感慨。
——真酷啊。
家族领袖Selita在这时穿过了人群，来到黑发男人面前，转头向身旁的守卫询问事件经过。从他们的对话得知，这个陌生人来自那座像童话一样虚幻的科技都市。
没人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年轻男人驾车来到了恶土，最后在路过营地时遭到乱刀会里几个渣滓的袭击——独自一人、光鲜亮丽的夜之城居民，自然是流民们眼中浑身上下都肥得流油的美味佳肴。
但他们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外来者也不是什么好惹的善茬，居然能凭一己之力和乱刀会的混蛋们对抗，还打爆了其中一个家伙的头——当然，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去，财物连带车子都被抢走，还挂了一身大大小小的彩，只勉强护住了一把枪、一把吉他和一个简单的随身行囊，最后被营地里循着动静赶来的守卫救下。
听完守卫的讲述，Selita没有多说什么，只在得知年轻人的名字时，露出了一丝诧异的神情。但很快地，饱经世故的家族领袖便恢复了往日的沉稳，表示同意对方暂时留在营地中的诉求。
“只是留下，”Selita在最后沉声强调，“除此之外，Bakkers不会为你提供任何额外帮助。”
但这依然没能阻止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小小的反对声——除了家族领袖，远离尘嚣的流浪族群并不了解这位不速之客的来历，来自家族体制的团结性让他们在大多数时候都不会表现得开放或是包容，除非外来者能够真正得到家族的认可——而不仅仅只是因为对方长着一张流浪者社区里少见的漂亮脸蛋。
但Selita的命令就是一切，久经历练的家族首领有她自己的考量。
得知男人即将留下，躲在集装箱上的男孩高兴地笑起来，第一次觉得老太婆的决断真是他妈的酷毙了。
黑发男人朝年迈的首领扬了扬还在淌血的手臂，示意成交。循着Selita的指示，他转身走向那座被放置在营地边缘、长期无人使用的老旧帐篷，把所有质疑声抛在脑后。
他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用正眼看过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更不要说理会那些嗤言诽语。
一个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夜城混蛋——
Vincent听见身旁的族人高声咒骂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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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bayaga：boogyman（夜魔），传说中吓唬小孩子的怪物。文内捏他了基努在电影《John Wick（疾速追杀）》中饰演的代号为“Babayaga”的男主梗。
*Bakkers：巴克尔家族，游戏中流浪者V出身的家族，文内家族设定引自游戏内的分离芯片《巴克尔家族的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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